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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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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是村長: 三百一十 落難的山城倒爺

    “擔心也沒用。跑船第一原則,安全。”趙玉軍看著劉春來,一臉嘲諷地說道,“我都給你說了,非得不信。”

    “你懂個球!”

    劉春來沒好氣地說道。

    他不知道安全么?

    而且在水上,一旦出了事情,那就麻煩了。

    他原本會游泳,可記憶中,劉春來雖然小時候經常跑到河里摸魚啥的,也就會幾下狗刨,那都是自己練會的。

    再說了,即使根據記憶,能游,能比么?

    游泳池里面沒有水流,也沒啥浪。

    這是長江!

    水流最急的時候。

    一不留神,就特么的真被沖到太平洋去喂魚了。

    船行到晚上,到了萬州,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一直到天完全亮開,才繼續出發。

    這一段,兩岸峽谷更險,水流更急。

    就連張明濤,從早上開船的時候,一直都是精神高度緊張。

    劉春來跟趙玉軍兩人躺在船艙里,這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甚至連趙玉軍話都少了很多。

    可這才剛開始沒幾天。

    今天下午才能離開巫峽。

    到那時候,才會輕松。

    花都。

    坐飛機到花都的鄭天佑下了飛機,專門到火車站去周圍的服裝批發市場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他們手中同款的服裝,才放心了不少。

    他到了自己公司在花都設置的辦事處。

    其實就是距離花都火車站有一千多米的位置,一棟二層高的老舊民房。

    前面掛著用木牌子寫著“香江鄭氏服裝貿易公司”的牌子。

    周圍不少的房子,外面都掛著這樣的牌子。

    大多數都是香江,有些后面還掛著國際兩個字。

    一下子就高大上起來。

    一樓臨街的房間被改成了鋪面,中間一張辦公桌,三面墻上都掛了不少夏天的裙子或是衣服。

    除了三名工作人員,根本沒人。

    鄭天佑回來的時候,一個化著濃妝,短發燙卷的二十來歲的女人正在一邊嗑瓜子一邊翻看一本毛了邊的雜志。

    另外一個更小的女孩,則是坐在門邊,看著外面。

    一個年約三十多的中年男子,站在一邊,一臉嚴肅地不停跟看雜志的女人說著什么,卻根本沒得到回應。

    “老板,你回來了?”年輕女孩看著鄭天佑,頓時站了起來。

    男員工也馬上站了起來。

    看雜志的女人依然磕著瓜子,扭頭看著進門的鄭天佑。

    “李梓銘,立即跟之前與我們有合作的批發商聯系,讓他們準備一批工人,到時候需要重新上標簽,包裝每一套服裝。告訴他們,很快會有一批新款時尚的牛仔服到貨,每套70塊,第一批數量只有4萬套,要貨的先準備錢,叫定金!”

    鄭天佑進屋就直接吩咐。

    李梓銘馬上就興奮起來了,“老板,咱們終于有事情做了。我馬上就去!”

    說完,就向著外面而去。

    走路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陳冰,這段時間都沒訂單?”鄭天佑問嗑瓜子的女人。

    陳冰白了他一眼,“都給你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安吉爾!”

    旁邊年輕女孩見著這情況,憋著笑,想要找事情讓自己假裝很忙。

    可根本就沒事情可干。

    老板有貨源,她們能忙兩天。

    “安吉爾,這段時間都沒有訂單?”鄭天佑忍著怒氣,重新開口問。

    “沒有!就這些貨,別人都有,哪里來的訂單?何況,咱們這位置又偏僻,人家進貨都是直接從火車站那邊的白馬服裝市場拿貨,拿了就坐火車走了……”陳冰頭都沒抬,“對了,你回來了,那邊新開了一家西餐店,咱們去吃牛排吧……”

    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化妝盒,開始涂抹涂抹口紅。

    年輕女孩看著,只是為老板默哀了一下。

    突然又不知道該干什么。

    不知道干什么的,還有吳二娃。

    除了每天到市場上轉悠,看著別人用蛇皮口袋裝錢,然后再搬走更多的服裝外,他們也沒別的事情做。

    更多的時候,則是在火車站的站前廣場,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各種事情,在這里,都能見到。

    很多人下車的時候意氣風發,穿得人模人樣,一下車就會有人圍上去,各種恭維,給老板推銷賺錢的機會。

    然后,沒多久,這些人就衣衫襤褸地出現在了火車站……

    吳二娃每天沒事兒的時候都在火車站前看這些。

    在這里,他發現,是一個了解人生百態的好地方。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要是沒有遇到劉春來,會如何。

    “二哥,你看那幾個人,像不像張建民他們?”

    突然,白紫煙指著幾個相互攙扶著,衣衫襤褸,走路艱難的人說道。

    “咋可能!他們怎么會到這邊……”吳二娃口中反駁,可順著看過去,頓時震驚了,“我曰!”

    張建民那可是山城數得上號的大倒爺!

    老江湖了。

    怎么會栽了?

    “走,過去看看。”吳二娃激動起來。

    在這里,天天都是他們幾個人,雖然跟其他人也能用帶著濃重地方方言的夾生普通話交流,可這讓他們完全不適應。

    老鄉啊!

    而且還是認識的。

    雖然以前這些都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張哥!真的是你們啊!”

    吳二娃湊上前去,一看,真的是張建民幾人。

    “你們這是?”吳二娃有些不解,尤其是刀疤身上,一邊胳膊還隱隱有血跡。

    馮松濤鼻青臉腫,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

    張建民的臉色都是蠟黃的。

    “打了眼,栽了。”看著吳二娃,張建民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兄弟,能請我們吃頓飯不?哥幾個好幾天沒吃飯了……”

    “走,去我們住的賓館。”吳二娃二話沒說。

    對方落了難,作為老鄉,不能不管。

    張建民幾人倒也不扭捏,往旁邊賓館去的路上,又開口:“能不能借我們點錢買火車票?”

    吳二娃頓時為難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多少錢了。

    “要是為難,就算了。”張建民雖然臉色蠟黃,依然笑著。

    “我們也沒錢了,現在等著春來哥過來……”

    “劉春來過來了?”馮松濤頓時激動起來了,“他什么時候到?”

    吳二娃看著他們,“他說到漢口,也不知道會不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