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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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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嫁: 第106章

    第107章 番外四:七年之癢

    人都說夫妻是三年之痛,七年之癢,意思是,到了結婚三年,夫妻往往會很新鮮感消退,感情淡化,而到了第七年,愛情轉化成親情,碰對方的手,就跟自己的左手碰右手一樣的沒感覺。

    這種情況,似乎每一對夫妻都會遇到,舒夏他們,似乎也不例外。

    舒夏每天定時早起,做早餐,然後將幾個小傢伙喊起來,招呼著他們洗臉刷牙,飯菜上桌,湊在一起吃早餐,然後商陸起身上班,他送孩子們去學校。

    雖然商陸體諒他的辛苦,說是可以讓幾個孩子全託給學校,全部吃穿睡覺都能在學校進行,只有週末回來,但是關於這一點,舒夏無情的給他否定了。

    琳瑯現在基本已經遍佈了全國各大城市,在國外的一些城市也有分店,舒夏目前沒有再擴大的打算,平時本來就是比較清閒的,除了試試新菜,調調口感,看看最新的月收入流水麻木一下,就是照顧孩子。

    他們的飲食起居,還有正在進行的課業,偶爾舒夏也會輔導一下他們的功課,最後在該睡覺的時候催促他們入睡。

    他之所以過的這麼閒適在家,主要還是為了幾個孩子,要不然,大好時光浪費在家裡,多沒有意思。

    “真的不打算讓他們住校?那可以讓他們更好的融入班集體,提高他們自立的能力,”商陸的目光掃過幾個坐在車上給自己扣著安全帶的孩子。

    為了這幾個小不點,舒夏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他們身上,甚至為了送他們上學,還特意換了加長的車,那輛車,之前商陸說過多少次,舒夏都沒有換過。

    “真不用,他們已經夠自立的了,再自立我都派不上用場了,你可以打消這個念頭了,”舒夏將他拎著的幾個孩子的便當接過來放進了車裡,揮手道“快去上班吧,拜拜。”

    “嗯,”商陸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目光掃過幾個在車裡打鬧的孩子道“今天下班早,我接他們回來。”

    “行,”舒夏對於這個沒意見,至於那個吻,保持了將近七年,連幾個孩子看見,現在都不會大驚小怪的用手摀眼睛了。

    七個孩子在同一所學校,也是讓舒夏比較輕鬆的另外一個原因,他們年齡也就差了一歲多一點兒,也就之前商晨先上小學那一年,稍微有點麻煩了一點兒。

    “放學了別亂跑,大爸爸過來接你們,”舒夏到了地方,給他們一一遞過去便當道。

    “知道了,”幾個孩子齊聲說道。

    舒夏點頭,看著他們跑跑跳跳進了學校的身影,驅車離開。

    一般在送完孩子以後,他會去琳瑯那邊一趟,距離他跟商陸的婚禮,已經過去三四年了,曾經好像每個新聞上都有他們的影子,甚至於一些人還能拍到他們平時一起出行的照片,這麼多年過去,因為商陸刻意的壓制和他直播打賞的關閉,慢慢的,那些曾經霸屏的時候也過去了。

    人們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新出的明星身上,而他,不過是琳瑯的老闆,也是個廚師,雖然偶爾上街會被人認出來,但是卻不會像當初那個樣子了。

    高大的寫字樓,裡面的人來來往往,真是忙碌的不得了,關於價格的調試,各種店面的地址,收益結算,反饋評說,再加上新店的籌劃,活動的舉辦,都需要他們去做,也難怪每個人都用小跑的。

    舒夏朝一些打招呼的人點過頭,然後上了頂層,那裡有一間薛劭的辦公室,還有一間他自己的。

    薛劭可以處理很多的事情,甚至拿下決策,但是這些,舒夏還是要看過一遍,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作為老闆,兩手全放,到時候再想抓起來,就不知道從哪裡入手了。

    看過一些新簽訂的合同和章程,舒夏會在快中午的時候回家,午飯時間作為直播時間,這不是他定的,而是粉絲們紛紛要求的。

    畢竟深夜放毒,對於一些減肥的小仙女們來說,實在是太不人道了,本來就忍的很辛苦,偏偏來一頓美食,你是吃啊,還是吃啊,還是吃啊?

    剛好中午沒人在家,舒夏直播的時候,瞬間也把給自己的午飯做了,當然,雖然直播不再開啟打賞,卻並不代表他的粉絲就不多,幾千萬的粉絲,絕對稱得上是大主播,多少平台想要高價開挖的那種,即使他不開啟打賞,也能為星耀的平台帶來不少的人氣。

    當然,也是他琳瑯活的招牌,每次店裡出的新菜,舒夏都會在直播中做上一次,喜歡的,就會去嘗上一嚐,連薛劭都說,他這個舉動,可是為琳瑯省下了不少的廣告費用。

    直播完成以後,是舒夏的私人時間,雖然已經大學畢業,但是很多的內容卻不能出了學校,就全部還給老師,而且關於當初跟商陸約定的,進入H大深造的想法,也一直沒有忘卻。

    倒不是因為商陸是博士,而他只是學士的原因,而是他的的確確,想要去經歷一次更高學府的學術氛圍,因此各項的書籍,在商陸的指點下,也一直在看。

    那個男人倒是沒有要求他什麼,只是他自己,每天虛度光陰,還不如做點有意思的事情,讓自己心裡更踏實一點兒。

    就像網上有人說過的那樣,我不出軌,但我要保證我有出軌的資本。

    雖然這句話他說給商陸聽的時候,那個男人先是讓他三天沒下床,又自己生了三天的悶氣,期間,不斷試圖打斷他的學習和把他餵胖。

    幼稚鬼!

    舒夏偶爾想起,總會懷疑一下商陸的理解能力,明明那句話的關鍵點是在他要上進,那個男人都能理解成他打算隨時出去找第二春。

    看上幾個小時的書,一般到點的時候,舒夏會提前出發去接孩子們,但是如果有商陸提前說接他們回家的話,他就能看的更久一點兒,然後卡著商陸下班的點兒,做晚飯。

    當然,偶爾他也會有偷懶的時候,讓保姆做一下飯,但大多的時候,為了照顧幾個孩子和那個男人挑食的嘴巴,都是他自己下廚。

    吃過晚飯,陪孩子們做做功課,看他們洗澡睡覺,然後自己也會回房。

    正經來說,從領證開始算,他跟商陸結婚八年,但是從他們互通感情來算,也就是七年左右的時間。

    七年的時間,舒夏就快說破嘴皮子,才讓商陸當初那種不人道的上.床頻率降下來,現在的次數,也就是一週三五次,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累的腰都要斷掉了一樣。

    這個頻率,舒夏覺得很滿意,既能緩解生理需求,又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兩全其美。

    一天平平淡淡的過去,沒有什麼意外的變化,舒夏覺得,如果這就是七年之癢,還挺美的。

    他能這樣,過一輩子。

    當然,他也只是那麼想想,生活總是會充滿著你意想不到的變故。

    比如說:一美女公然示愛全國最傑出醫學博士。

    再比如說這位美女被媒體拍到跟這位博士成雙入對的出現在醫院。

    還比如說,這位美女在媒體爆料,曾經商醫生贊助她上的大學,所以現在一定要給予報答。

    媒體寫的洋洋灑灑,舒夏笑著看過,對一旁打抱不平的白盟說道“那些都是亂寫的,你要是當真了,他們就成功了。”

    舒夏是真的放心,當年商陸剛剛推出新藥的時候,那才是真的火爆,網絡上各種示愛的視頻此起彼伏,就是舒夏當時的成就,也有很多人說他配不上商陸的。

    說實在的,一個推動獸人進化的博士,還是豪門大戶出身,又自己擁有一家舉足輕重的醫院,放在他沒有認識商陸那會兒,他自己也會覺得一個廚子跟一個博士好像是不怎麼搭調。

    可是事情陰差陽錯,他們都在不斷的變化,多年相處下來,那些身份,錢財,本事都是在外給別人看的,在家裡,他們就是一對很平凡的夫妻,吃飯睡覺看孩子,跟正常的夫妻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當年那麼多追愛的視頻,舒夏都沒有放在眼裡,現在只是一個,更不用說了。

    “可是你們都結婚八年了,七年之癢懂不懂?”白盟撇著嘴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家的小勇敢都滿地撒歡了,可是白盟的樣子,跟幾年前看起來,好像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最近可能突發奇想,旁邊的頭髮挑染了一撮奶奶灰的頭髮,看著倒是洋氣的很,就這麼整個扔進大學生堆裡,都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冒充的那個。

    “你都說七年之癢了,那我這都過了七年了,要癢也是去年癢吧,”舒夏翻著書頁道“你今天到我這裡到底什麼事?不會就為了說一個什麼美女吧。”

    “就一個美女,你說的輕巧,雖然我表哥不是那種人,但是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什麼雖然商醫生已經結婚了,我不會去打擾他的家庭,我只是想把我喜歡他這件事情告訴他,”白盟模仿著那種口氣,舒夏沒氣著,他倒把自己氣的不輕“你聽聽這什麼話,她就等著你跟商陸鬧掰了,她好上位呢是吧,你還笑……”

    “嗯……”舒夏真的忍不住不笑,以往出了這種事,多了去了,白盟也沒見這麼生氣過,可是這次嘛……“先不說她,先說說你,你到底怎麼了?突然就三年之痛,七年之癢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什麼戀愛就要愛一輩子,到了七老八十,也能每天早上來一個早安吻的觀點弘揚者,說 。”

    舒夏好整以暇,白盟洩氣,側過臉揪了揪耳朵,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又看出來了?”

    “嗯,說吧,我聽著呢,”舒夏手臂撐住了頭,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他的臉頰上,近三十歲的年齡,沒有給他的外貌上帶來太大的變化,反倒是多了幾分的溫雅清淨,雋秀如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腹有詩書氣自華,他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白盟就覺得,他的氣質,比那個所謂的剛出校門的所謂的美女要好太多了。

    至於他自己這裡,白盟不好意思道“就是林閒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要跟他接吻,他躲得比耗子見了貓還快,感覺我要吃了他一樣,我們結婚時間也不短了,會不會面臨什麼三年之痛,然後他對我沒新鮮感了,想在外面找點刺激啥的。”

    “你這想法倒挺刺激的,”舒夏嘆氣道“就這個?”

    “還有呢,他經常半夜突然起床,給人發短信,看見我起來了,還出去發,我發現好幾次了都,”白盟嘆氣,摸著自己的臉道“表嫂,你說我是不是年老色衰了?”

    “我看你是老年痴呆了,”涼涼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林閒推開門,抱臂站在門口,身高腿長,這個男人的氣度隨著時間推移,愈發的上升,就是這嘴巴,一如既往的壞“跟我回家。”

    “我不!”白盟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指著林閒道“你還好意思來呢,你才痴呆,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兒,就知 道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了你外面的狗是誰,我就……”

    “你就怎麼樣?”林閒問了一句。

    白盟眼淚刷的一下下來了“我就跟你離婚,嗚嗚嗚……”

    別說,他這裡還挺委屈,舒夏一看這狀態,扶著額催促道“有什麼誤會趕緊解釋清楚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傻,什麼事都容易當真。”

    “表嫂你幫哪邊的?”白盟抽著鼻涕,隨手從書桌上抽了一張紙,眼淚汪汪,偏偏還眼巴巴的瞅著林閒求解釋。

    舒夏決定不插話了,夫妻之間的事情,真的得自己解決。

    “他幫你這邊的,”林閒抽出紙給他擦著眼淚,嫌棄道“哭的跟花臉貓一樣,醜死了。”

    “醜死了你別要嘛,”白盟手插腰,氣的冒了個鼻涕泡。

    林閒嫌棄的又抽了幾張紙,捏住了他的鼻子道“擤,我都服了你了,我這兩天感冒加口腔潰瘍,就怕傳染給你,你倒好,氣性上來了就跑,自己懷疑一通,還在這裡再教唆一個,感覺美不美?”

    “啊?你感冒了,我沒看出來呀,”白盟湊上去摸摸他的額頭“不燒呀。”

    “低燒,早退了,”林閒拉下他的手“剛摸過鼻子的,去洗手。”

    “你又嫌棄我,就老嫌棄我,”白盟不滿的看他,本來打算去洗手了,又停了下來“不對啊,那你半夜起來突然給別人發短信。”

    “我的客戶去國外出差,時差對不上又不是第一次了,平時都睡的跟豬一樣,這次倒是挺靈敏的,”林閒扔掉了紙巾沒好氣道。

    “那可不,我專門白天睡覺晚上逮你呢,當然……”白盟愣了“你說客戶。”

    “不然呢,”林閒捏了捏他的臉頰,一點兒沒下輕手“我要是出軌,能讓你發現了?嗯?”

    “嘿嘿,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裡面能撐船,別跟我計較了唄,”白盟一聽事情真相,頓時還掉什麼眼淚啊,就差衝上去討好磕頭認錯了。

    “嗯,可以啊,先回家再說,”林閒拎住了他的領子,直接拖走。

    “等等,別回家說,在這裡說唄,啊……表嫂救我,他要殺人滅口。”

    門口,傳來了彷彿殺豬的叫聲還有林閒說話的聲音“不殺人,以發代首,你那撮毛之前還敢給我染成綠的,怎麼不一直綠下去呢?”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林閒——哐!”

    門關上了,沒音了。

    舒夏在二樓樓梯處撐著臉,輕笑了一下,這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過了這麼多年,感情還是那麼好。

    白盟那樣的性格,或許他們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到七老八十的時候,還能在早上起來的時候,給彼此一個吻。

    不過,他也不用羨慕別人,他跟商陸,也可以。

    夜晚吃過飯,幾個孩子剛剛好第二天週末放假,舒夏其實不喜歡他們晚上寫作業,讓他們在客廳玩兒,自己上了樓。

    今天商陸回來的時候,有些急匆匆的,吃完飯這個點兒,一般都是進書房處理一些事情,今天卻直接進了房間。

    舒夏進去的時候,聽見浴室裡水聲嘩啦嘩啦的作響,疑惑了一下,這個時候洗澡?

    他走到了床邊,上來是為了拿甜甜上次非要跟他們一起睡,落下的故事書。

    可是手在枕頭下掏了一下,舒夏彎腰的姿勢,看到了商陸丟在床上的襯衫。

    白色帶著暗紋的襯衫,商陸的襯衫,舒夏沒有一件件用手洗過,但是最後熨燙整理的步驟,都是他來經手的,他對這種貼身的衣服並沒有刻意去記,但是印象裡面,商陸沒有這種樣子的襯衫。

    舒夏只是疑惑了一下,用手拉過了上面的標籤,在發現領口處一個淺淺的,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的唇印的時候,心裡突然下沉了一下。

    領口這種地方,如果不是親密接觸過,是不會沾上去的,但是商陸這個人的信譽,能夠讓他冷靜下來,這個男人,一直是值得信任的。

    舒夏深吸了一口氣,拉過了那件襯衫的標籤來看,那不是商陸穿過的牌子,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領口上印上了唇印,然後讓他換上的。

    示威?或者說是想要挑撥離間?舒夏聞了聞上面淡淡的香水味,是女士香水的味道,看來的確是故意的。

    有了這樣的猜想,儘管舒夏心裡不太舒服,還是讓自己努力保持冷靜,等商陸出來的時候再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商陸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滴著水,在看到舒夏拿著襯衫的身影時,腳步頓了一下道“你怎麼上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當然想上來就上來,”舒夏將那襯衫丟下,走了過去,接過毛巾,示意他低頭給他擦頭髮。

    手指擦過有些硬的髮絲,舒夏低頭,狀似無意的問道“那件襯衫,不是你的吧?”

    “是剛進來的護士買給她男朋友的,今天冒冒失失的,把咖啡灑我身上了,所以藉我換了一下,”商陸拉住了舒夏的手腕解釋道“你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舒夏笑了一下道“你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不過下次還是小心點兒,那件襯衫上,有女人的口紅印。”

    舒夏將毛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拿起旁邊的故事書往外走去。

    商陸驀然從身後叫住了他道“夏夏。”

    “嗯?怎麼了?”舒夏扭頭。

    商陸側頭看他,開口問道“你不生氣麼?”

    “不生氣啊,”舒夏笑道“我不多心,你也別多心,我先下去了。”

    門被關上,商陸拉下了脖子上的毛巾,深吸了一口氣。

    舒夏以為,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商陸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然後照常過他們的日子,可是他卻發現,從那天開始,這個男人天天晚歸不說,一週過去了,連碰他一下的動作都沒有,連晚上睡覺,都是背對著他。

    生氣?他生什麼氣?舒夏覺得自己才是一肚子火。

    他的性子看著溫和,其實也是個擰的,商陸不跟他說話,他也不會真的湊上去說什麼。

    因為並不經意的冷戰,這個家前所未有的進入了冰河時期。

    而在這個時候,舒夏接到了杜然打過來電話“比賽?邀請我?”

    杜然生活在國外,當年認識,舒夏幫他逃跑過一次,雖然不常聯繫,卻莫名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就在不久前,又一次的全國廚藝大賽,杜然奪取了冠軍,也在國內坐穩了一席之地。

    他的脾性很好,說話不疾不徐,但是他那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難纏,因為舒夏當年幫忙的事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簡單來說,就是相看兩生厭,也就是有杜然調和,勉強能說上兩句話。

    “對呀,這次國際性的賽事很盛大,有好幾個國家的廚師參賽,國內也組織隊伍,首先召集的,就是全國大賽的冠軍,我自告奮勇,所以就由我來通知你了,”杜然笑著說道“快來吧,我都好久沒有見你了……任灝,你別搶我手機。”

    “不就是個比賽的事,”桀驁的聲音有些遠,然後湊近了說道“時間在8月15,不用來的特別早,掛了。”

    “別掛……”杜然一聲驚呼。

    “嘟!”

    那簡直是掛的飛快,舒夏看著手機嘆氣,杜然那一對,他原來算不上看好,當初見到任灝的時候,那一身的氣焰,看著不像是能收住的,但是他們卻意外的生活的很好,而且感情不錯。

    舒夏想想他跟商陸最近的狀態,乾脆拋開了腦子裡面的想法,去接收杜然傳過來的比賽的賽程。

    比賽的時間不算長,一個月就能結束,各個國家的廚藝比拚,兩廂對比,淘汰制,復活制,最後兩兩相對,贏得那一方,獲得冠軍。

    國際的盛會,多年來只有一次,舒夏要說不意動,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當初決定了暫時放下,現在又想去,還是要問問幾個孩子的意思。

    或許是許久沒有參賽的心在沸騰,重新充斥了熱血,舒夏在接孩子的時候,問過幾個孩子的意思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給柳媽媽去了電話。

    “一個月,可以啊?去參加國家的賽事是好事,機會不等人,媽媽支持你,”柳女士幾乎是一口應了下來。

    舒夏挨個孩子摸了摸腦袋,表示了感謝。

    “爸爸要是真感謝我們,一定要拿冠軍回來,”甜甜繞著垂在肩膀上的頭髮,頭髮編的像個小公主,笑的卻甜的像個棉花糖做的小棉襖,就是嘴裡沒了一顆牙,微微破壞了風景,她意識到了,連忙摀住。

    “好,一定努力拿到!”舒夏笑道。

    事情定了,舒夏就開始收拾行禮,要去一個月,按照他對於生活的標準,要帶的東西還不少。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推開,商陸走了進來,看著他收拾著東西,沉聲問道“要去參加比賽?怎麼沒告訴我一聲?”

    “心情不好,不想告訴你,”舒夏將東西一件一件的放進去,最後扣好,放了起來,坐在床邊道“怎麼?捨得跟我說話了?”

    “我只是心情不好,沒不跟你說話,”商陸皺了一下眉頭道“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舒夏瞪他“那你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你倒是說出個原因來,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一起解決不好麼?”

    商陸沉默片刻,開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舒夏氣結,將行李箱放在了一遍,從他身邊路過“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

    飛機出發,先到B市會和,一直到出發,男人都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叮囑他路上小心。

    舒夏本來已經不生氣了,但是聽見這句話,莫名的火氣又起來了。

    一直到坐到飛機上,他都在懷疑,自己難不成也有女人的更年期?

    他們在B市會和,是杜然去接的機,順便還帶上了他家的男人,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他旁邊的男人卻看了舒夏一眼,冷哼了一聲道“來的挺早。”

    舒夏不理他,只專心跟杜然說話“我跟你說,男人脾氣太大,對於家庭來說不太好,尤其是佔有慾在強一點兒,能把你的兒子都排擠出去。”

    “啊?真的,”杜然或許不太聽任灝的話,但是對於舒夏的話,幾乎是都聽的“我說最近總是見不到玲瓏他們……”

    “好了,寶貝兒,舒夏來了肯定累了,我們先讓他休息吧,”任灝擠進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面朝舒夏的時候,硬生生的擠出了笑容“這邊請。”

    舒夏十分滿意。

    國際比賽,一共招募了十位選手,除了舒夏和杜然,還有三位是以前全國賽的冠軍,剩下的五位都是亞軍,因為全國賽的週期比較長,有的冠軍已經年老,根本參加不了這種長時間的賽事,最後只能這麼決定。

    而帶領隊伍,就要有主廚和副手,他們先進行了一場對決以後,決定了以舒夏和杜然為首的領隊方式後,出發去了D國。

    一個團隊出發,偏偏任灝也在同一架飛機上,跟人跟的相當緊,雖然舒夏跟杜然臨座,但是也沒有打算當個電燈泡,主動的讓位讓兩個人甜甜蜜蜜去了。

    只可惜,雖然參加比賽定了酒店,也是兩個人一間,兩張床,舒夏和杜然睡一間。

    雖然任灝手頭勢力不小,但是這裡是D國承辦的酒店,專門給選手入住,任灝他……進不來。

    而比起讓杜然跟別人睡一間,他顯然覺得舒夏更讓人放心一點兒。

    “他看你看的挺緊,你們感情真不錯,”舒夏從樓上看著那輛停泊在那裡許久的汽車,跟杜然笑道。

    杜然正在將長發編起來,免得睡覺蓐掉頭髮,抬頭道“他也就是最近比較閒,你的商先生呢?最近很忙?沒見他跟你一塊兒來。”

    舒夏一怔,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沒有你們那麼黏黏糊糊。”

    “你們當初的樣子才叫黏呢,”杜然走到他身邊,側頭笑著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麼?看你情緒一直不高,平常狀態的你,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原來還不願意結婚,現在倒是能看出我們狀態不對了,看來戀愛果然能使人情商進步啊,”舒夏笑著,對著他的視線,卻驀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就是吵架了,說來話長,一時跟你也說不清楚。”

    “不急啊,離比賽還有三四天,大家才能聚齊,我不介意聽你慢慢說的,”杜然笑的溫柔“而且,廚師如果帶著情緒上賽場,很可能發揮不正常的,第一次,你那個算僥倖哦。”

    舒夏聞言笑道“不會,那種事,不會影響我發揮的。”

    “什麼事?”杜然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指。

    舒夏知道自己躲不過,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傾訴的人,就將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順便做出了總結“我都沒生氣,他生什麼氣?”

    “等等,你說你發現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襯衫,襯衫上還有口紅印的時候,什麼反應?”杜然坐著,手撐著床,幾乎是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舒夏坐著,往後退了一點兒道“就知道是那個女人使詭計,讓他注意一點兒,還能有什麼反應?”

    杜然皺了一下秀氣的眉頭,驚訝道“你都不生氣的麼?”

    “又不是他做的,我為什麼要生氣?”舒夏眨了一下眼睛反問道。

    “嗯?要是我的話,剛剛看到那件襯衫,一定會非常生氣的,”杜然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撐著下巴看著他道“你這種反應好像也對,雖然我感覺挺詭異的,但是哪裡詭異,我也說不上來,要是任灝在,倒是可以問問他。”

    “別,千萬別告訴他,要不然他可能會因為看我不爽,亂說一氣的,”舒夏連忙阻止他道。

    杜然也明白他們好像有些脾性不和,不過都是任灝的錯,當初那麼點兒小事還一直揪著不放,小心眼“那好吧。”

    兩人都沒有什麼頭緒,門鈴卻在此時被按響了,舒夏去開門,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又沒有那麼意外的人“杜蘭德,你好。”

    “我的天使,好久不見, ”杜蘭德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國家的選手裡面有你,所以過來拜訪一下,要不要下去喝杯咖啡,這是作為朋友的邀請。”

    杜然見他站在門口一會兒,有些好奇的過來,在看到杜蘭德時候,驚訝出聲“是你,杜蘭德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對了,你是舒夏的朋友。”

    “呦,美人,好久不見,”杜蘭德同樣邀請道“您要不要也下去喝一杯咖啡?”

    杜然點頭,舒夏更沒有拒絕的理由。

    說是咖啡,舒夏點了奶茶,杜然則點了熱巧克力,杜蘭德自己倒是點了咖啡,又上了一些點心,三個人說著話。

    聊的是廚藝和比賽,而等杜然去上廁所的時候,杜蘭德打量著舒夏,笑著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我今天是受了委託來的。”

    “什麼?”舒夏抬頭問道“受了誰的委託?”

    “商陸的,”杜蘭德輕聲說道“他擔心你會因為心情不好影響狀態,所以委託我來給你疏解一下心結,你能告訴我,你現在聽到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什麼心情麼?”

    “什麼意思?”舒夏皺眉,想要去思考一下,卻被杜蘭德一句話打斷了思路。

    “你不用想,直接告訴我,聽到商陸委託我時,你的心情,”杜蘭德放下杯子,第一次用不帶笑意的眼睛看他。

    舒夏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睛道“他為什麼不自己來?”

    “完美!”杜蘭德打了個響指,剛才的嚴肅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著舒夏一臉的疑惑,笑道“你會吃醋啊,那為什麼不把你的醋意展露在商陸的面前呢?”

    “什麼?”舒夏感覺自己不太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我先聲明,我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委託,”杜蘭德笑了一下“你要是仔細想,一定會明白商陸那個人,不會委託我來摻和你的事情,我去你家,只不過是想要看看這次比賽你有沒有參加,順便發現了一點兒端倪,舒夏,你很聰明,也足夠理解人,但是有的時候,愛人之間,不需要那麼理解。”

    舒夏剛開始的惱怒降了下去,認真聽他說話,然後問道“你知道我跟商陸吵架的原因了?”

    “知道一點兒,能猜出來,你們之間有點小小的問題,”杜蘭德用手指比了一個小縫隙道“不是大問題,但是有時候,會讓你們兩個人都難受一點兒,需不需要我指出問題在哪裡?”

    “你剛才說了,吃醋,”舒夏撐著臉頰道“我是覺得不該懷疑他,而且沒必要的醋,沒有必要亂吃不是麼?”

    “那我問你,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的身上,商陸發現了,一點兒醋都不吃,你覺得你什麼心理?”杜蘭德將咖啡一飲而盡,起 道“好了,話說到這裡,我不過是希望,你能夠以最大的實力,來面對這次比賽,不用客氣。”

    他轉身離開,舒夏卻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如果商陸那麼對他,他也許會覺得,那個人或許並沒有那麼在意他,這種事情都能夠輕描淡寫的帶過,除了不在意,似乎沒有別的解釋。

    可他真的是理解,相信他才……可能那個時候,脾氣發出來,或許比理解更容易讓人覺得心裡舒坦很多。

    想想以前,好像也有很多時候,他不那麼在意網絡上那些所謂的告白的時候,商陸的情緒好像也低落過一陣子,然後自己就過去了。

    原來原因是出在這裡,說起來,雖然相信他,但是一開始,真的心裡會有點兒不是滋味。

    手機震動,進來了兩條短信,一條是杜然的——[抱歉,任灝他突然找我有事。]

    另外一條是商陸的——[夏夏,出來一下,我在門口等你,有話說。]

    舒夏咬著下嘴唇,看著手機,心裡突然有些雀躍,幾乎是帶著小跑出去,在看到那個站在車邊的男人時,心裡湧起了一陣陣難以言說的喜悅。

    就好像,一直在等他來一樣。

    “商陸,”舒夏努力想要放慢腳步,突然想起了剛才的那番話,直接幾步跑了過去,在商陸有些錯愕的神情下掛在了他的懷裡“我好想你。”

    吃醋是真的,羨慕杜然有人陪也是真的,看到他出現,那種高興,也是真的。

    “夏夏,”商陸扶住了他的腿,深出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生氣。”

    “錯不在你,在我,”舒夏被託的穩,肆無忌憚的放鬆了手臂的力道,看著他笑道“其實我看見那件襯衫上的口紅印的時候,可生氣了,真的,不是懷疑你,就是單純的,覺得生氣,你是我一個人的,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或許有的時候,他應該學學白盟,不那麼理解,展露一下對商陸的在意,讓他也覺得安心。

    “夏夏,”商陸將他放了下來,直接了當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夜裡的風光無限,舒夏卻渾身跟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軟在了床上,啞著聲音道“你怎麼,又這樣,不是對這個沒那麼大興趣了麼?”

    商陸摸著他的臉頰道“誰給你這樣的錯覺?”

    舒夏看他“你現在不像以前那樣……”

    “那是體諒你,我天天都想像現在這樣,”商陸親吻著他的臉頰道“沒想到讓你誤會了,以後不會了。”

    舒夏心底一涼,訕笑道“其實之前挺好的,我沒誤會,商……唔……”

    他總感覺,好像又把之前的禽.獸給召喚回來了。

    去特喵的七年之癢!

    各國的廚藝比賽,真的如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雖然對手很強大,舒夏卻覺得渾身充斥著用不完的力量,一路的披荊斬棘,最後跟杜蘭德的隊伍對上。

    那個男人戴著廚師帽,也仍然像個紳士一樣。

    最後一場比賽,歷經了三天,十名廚師,呈上了味覺與視覺的最高盛筵——滿漢全席。

    舒夏跟隊員一起捧著獎盃托起,看著坐在觀眾席上的商陸和正朝他招手的幾個孩子,笑的開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