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逍遙帝師: 第337章 哪兒來的兵啊?還隨身帶紙
他話音落下,便又是一記快到近乎於隱身的細針從枝杈間射出。
軍師完全來不及反應,被這記細針射中,吃痛跌落下馬。
緊接著,他就看到林間跳出來一伙人,身穿黑色輕甲,快步聚攏到他身旁,將他擒獲。
一把冰冷的短刀,輕車熟路地架在他的脖頸處。
「幾位英雄好漢,我……」
「不要廢話。」
這幾個身穿輕甲的高手,正是楊家軍將士。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好,好,我說。」
「好漢可千萬不要衝動,我這個人,很惜命的。」
「你好好回答,自然不會動手。」
「說,你是什麼人?」
「我是軍師,我是二當家陣營的軍師。」
「二當家?誰?」
「汪松。」
「汪松?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黃營的。」
「黃營的?你們總共多少人?」
「全營上下大概接近三千人。」
「三千人,二當家的手中有多少人?」
「八百左右。」
「僅僅八百?」
「對,現在被諸位好漢屠殺,估計還有六百左右。」
其實,軍師已經猜到了這群人的身份。
能這麼神出鬼沒,悄無聲息間,便把他們這支隊伍解決了,還能有誰做到?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從頭到尾,他都只看到了那種暗器一樣的細針。
而並沒有看到探子匯報間的什麼神秘兵器。
「他們在哪兒?」
「就在前方不遠處,幾位英雄都已經找到了這兒,哪兒能還不知道大帳的所在地?」
「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
「我們的目標,是你們黃營的大當家,我問你,他在哪裡?」
「啊?這個!」
軍師大驚,「我斷然不敢泄露我黃營大當家的行蹤啊。」
楊家軍這支小分隊的隊長咧著嘴,沉聲開口:「識時務者為俊傑。」
「軍師是文化人,也是聰明人。」
「我想,應該知道怎麼取捨吧?」
「我……」
軍師說道:「問題是,我泄露了大當家的行蹤也是個死。」
「現在也是個死……」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小分隊隊長就直接冷聲開口打斷,「但,我們至少可以給你個痛快。」
這話,直接把軍師接下來所要說的所有內容全都噎了回去。
「我……」
軍師滿心苦悶,「能不能不死?」
「我們沒有時間來和你廢話。」
「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你說不說都取決於你。」
「三!」
「二!」
「一!」
「別,別,我說!」
軍師大急。
他這話說完,方才已經幾乎要壓進他皮肉的刀鋒終於稍稍放鬆。
軍師連吞了幾口唾沫,強自鎮定地開口,「具體地點不好說。」
「要不然,我帶幾位軍爺去吧?」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小分隊隊長直接說道:「直接說大致方位,再耍滑頭,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
「來人,看來他以為我們是在和他開玩笑。」
「讓他體會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一聲令下,隨行的四五個弟兄一擁而上,直接把這軍師架起。
這軍師一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被楊家軍的士兵架著,非常難受,他欲哭無淚。
這些兵,究竟是什麼路子?
怎麼油鹽不進,還不好忽悠。
於是乎,他在刀尖的威脅下,舉起雙手,「軍爺,我我我,我說。」
「能不能,給我一張紙,我為你們畫出方位和地圖?」
「可以。」
小分隊隊長把頭一點,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張紙。
遞到軍師面前。
這行為,再度讓軍師震驚了。
什麼兵啊?
這都是。
隨身揣紙?
紙很貴的,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軍……」
「光有紙沒用啊,還得需要一支筆才能寫啊。」
「給。」
話音剛落,那個士兵就從兜里摸出一支細長的木頭。
「這是什麼?」
「筆。」
「軍爺,您就別說笑了,哪兒有筆長這樣的?」
「讓你寫你就寫。」
「能畫出圖形就行了。」
「額。」
軍師將信將疑地接過這支奇形怪狀的筆,研究了一下,用那端有黑色尖頭的觸在紙上。
硬的很,十分奇怪的觸感。
他嘗試一畫。
乖乖,果然是真能畫出非常明顯的線條的。
「這……」
他徹底不會了。
明明想要拖一會兒,沒想到,這群士兵的身上跟尼瑪小倉庫一樣。
又是帶紙又是帶筆的。
你們這麼吊,怎麼不隨身帶個花姑涼啊?
軍師破口大罵,整個人都欲哭無淚。
顫顫巍巍地握著手裡那支比毛筆輕很多,便攜很多的筆,歪歪扭扭地畫出了好幾道槓。
「你畫的是什麼?好好畫。」
「哦哦哦,好。」
軍師滿頭大汗。
這時。
只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滔天的喊殺聲。
「這?」
軍師心裡陡然一驚。
看向眼前的這幾個兵,耳朵動了動,又捕捉著腦後沖霄而起的喊殺聲。
那是二當家大帳的方向。
軍師心裡充滿了狐疑。
什麼情況?
怎麼,這幾個人的目標難道不是二營?
他瞬間意識了過來。
他們一直追問大當家的位置。
莫非……
一瞬間,軍師茅塞頓開。
原來這幾個士兵,是一支很特殊的小隊。
目的肯定是想刺探清楚大當家的位置。
直接對黃營老大進行襲殺。
二當家的大帳,他們有別的人去對付。
說不定,其他當家的大帳,也遭遇了同樣的攻擊。
「天吶,這到底是一夥什麼樣的軍隊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發什麼呆呢?」
「行了,老子沒有耐心了。」
「這老東西在和我們耍滑頭呢。」
「直接動手挑去他的手筋腳筋,就地放血,自然會有野獸循著血腥味找來幫我們處理。」
「諾。」
一聲鏗鏘的落音。
幾個楊家軍軍士直接拔刀就要削下去。
「我說!」
「只求幾位軍爺給我一個痛快。」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當他聽到要挑去手筋腳筋原地放血讓野獸來處理的時候。
整個人都不寒而慄。
但那幾個冷漠無情的士兵仿佛並不在意他的惶恐。
繼續冷冰冰地說:「給你一個呼吸,要是繼續敷衍,你就沒痛快死去的機會了。」
「好。」
軍師閉上眼,流下了兩行清淚。
「爹娘,孩兒來看你們來了。」
他大呼一聲,抓起筆開始畫了起來。
這一次,終於不再是鬼畫桃符。
而是出現了清晰的地形和方位指向。
片刻後,他停止運筆,將畫好的紙交到了分隊長的手裡。
後者看了一眼,直接沖左右勾了勾手指。
剎那間,鮮血隨著刀芒的落下飛灑而出。
猩紅的軌跡,仿佛划過天際的邪月。
奏響了生命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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