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絕色: 第347章 夢見她沒有再回來
第347章 夢見她沒有再回來
沈滿知獨自開車回到市里已是凌晨一點,中途經過京尾,有一瞬在這裡歇夜的念頭,隨即想起家裡還有人,於是一路抵達藍灣停車場。
她坐在車裡降了點窗透氣,沒急著上去視線凝在防彈車窗上。Ares不放心,硬是要她開這輛攬勝哨兵回來。
她身邊現在除了白虎沒其他人了,如果有人要設陷抓她,確實會輕鬆很多,前提是她願意的話。
按照目前的情勢來看,這個境外組織很可能在進行兩年前德爾森的異變實驗項目。當年實驗室爆炸後,除了她倖存下來,還有失敗的實驗活體,這個組織通過某種途徑得到了這名實驗活體,並利用祂相繼感染了其他活體。
德爾森的實驗結果證明,當初唯有華國人的沈滿知在注射異變病毒和抗變異血清後,成功存活下來,且目前為止一直是正常狀態。雖然具有偶然性,但也足夠讓他們鋌而走險,在華國進行非法實驗。
可當初德爾森的實驗室爆炸後,所有的相關數據都進行了銷毀,連德爾森都沒有數據復刻當時的血清樣本,為什麼這個組織卻非常清楚整個實驗項目?
沈滿知抬手擰了擰眉心,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個組織不僅僅知道她的情況,還包括整個實驗的細節及過程,難道是德爾森手下的人泄露了機密?
還是說,德爾森也參與其中?
畢竟他一直都想讓她回到那個冰冷的實驗艙體,做一個仍有他擺布的實驗活體。
想到這兒,沈滿知後背激起薄薄一層冷汗,眸色冷沉。
冒著極大的危險行非法之事,受益者遠不止一方。
停車場太過寂靜,沈滿知降思緒抽離出來,放空了一會兒,才下了車往電梯處走。
其實她原本可以不管這件事。這些年要追殺她的人,數不勝數,她獨來獨往和這些人貓逗老鼠般「相處」,也算得乏味的生活有點樂趣。
可他們偏偏將禍端引到了華國,甚至當著她的面挑釁。
沈滿知慢吞吞地走出電梯,漫不經心地想,這些倒是可以當做社會治安事件交給司佲處理,最後暗地裡剷除他們在華國的項目計劃。
只是非要說她想徹底揪出這個組織的原因……
她按下房門密碼,電子屏亮了一下,屋內淡淡的光從半開的門縫間透了出來,躍入她眼底,仿佛無形中撫慰著深夜裡晃蕩空寂的靈魂。
她有人等了。
沈滿知垂眸勾了勾唇,反手輕帶上門。
秦宴風給她留了客廳的燈,臥室也留了一道縫。
沈滿知一身寒氣立在櫥櫃邊倒水喝。
明天就是小年。
去年這個時候,她跟著秦宴風回了秦家老宅,好像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們走得越來越近。
之後他表明心意,溫存過一段時間,她在元宵之後離開,再後來,她回國又產生交集……如此反覆幾次,她每次離開,他都似丟了半條命。
沈滿知垂眸間蔓延出一絲苦澀沉悶的氣息。
希望是最後一次。
臥室傳來聲音,她遮掩情緒回身。
秦宴風穿著深藍色睡衣出來,顯然是剛醒,但眼底布滿紅血絲看得出來睡得不是很好。
她放下水杯走過去,語氣輕柔,「是不是吵醒你了?」
秦宴風搖頭,拉過她的手,聲音微啞,「做夢醒了……怎麼這麼涼?」
他身體暖和,一雙大手包覆她的,傳遞熱度,又蹙眉看著她身上的衛衣,「穿太薄了。」
其實半路上有人給她厚衣服,只是剛剛在停車場坐了會兒,吹了會兒風,又涼了。
她心裡有些軟,想抱面前的人,但又沒洗澡換衣服,硬生生忍住了,「你先去睡,我去洗澡。」
秦宴風自然是看出來了,他伸手去夠她的腰身想往懷裡帶,被沈滿知攔住推開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沈滿知忍住笑意,「沒洗澡。」
且不說他乾乾淨淨的,就她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又去了那種地方,怎麼也不想將氣息和味道沾染到他身上。
秦宴風朝她走近,捧過她的臉就蓋了章,「那正好,我陪你再洗一次。」
……真不要臉。
沈滿知勾唇,近距離看到他眼底的烏青,於是拉著他回房間,「你先睡,我去洗澡。」
秦宴風清醒了些,將她手捂熱了一點點放開她,又看著她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關了門,他跟著過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聽著浴室里的流水聲,他才往後仰靠,放鬆了緊繃著的情緒,指節抵在眼皮上輕緩地揉了揉。
做了噩夢,夢見她沒有再回來。
沈滿知洗頭洗澡花了點時間,心想著秦宴風睡著了,於是聲音放輕了些,卻在打開門的時候,看到客廳沙發上閉眼睡著的人。
她拿了條毛毯蓋他身上,折身回浴室關上門迅速吹了頭髮,才把人叫醒,「回屋裡睡。」
秦宴風半睜開眼看見面前的人,「洗完了?」
沈滿知應聲,俯身去拉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還好,」秦宴風站起身來撩了撩她的長髮,「怎麼沒吹乾?」
「差不多了,」沈滿知拗不過他,又被拉進去吹了一遍,她看著鏡子裡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評價道,「你很像在照顧一位小孩。」
秦宴風手法一如既往地溫柔,語氣淡淡,「你沒小孩聽話。」
說出的話倒是一樣的欠揍。
「噢,所以你是喜歡聽話的?」
「我喜歡床上聽話的。」
「……」
沈滿知和他講不了一點。
「好了,」秦宴風收起吹風,把她圈在懷裡轉身,低頭吻她,「現在可以睡了。」
沈滿知雙手纏繞在他脖頸上,被抱著出去回了臥室。
中央空調恆溫,被窩裡仍舊很溫暖,秦宴風將沈滿知抱在懷裡繼續親了一會兒,「睡吧。」
已經夜裡兩點,沈滿知卻絲毫沒有睡意,在秦宴風的懷裡翻了個身,借著窗台蒙蒙月光,她的視線一筆一筆地臨摹著他的輪廓。
她好像第一次見他工作累成這樣。
這麼忙,明天肯定也抽不開身。
沈滿知伸手去碰他的唇,湊過去親了親,又看了他許久,才翻過身起身準備下床。
腰間的手突然收緊了些,將她又圈進懷裡,她回頭看去,這人壓根沒醒,手卻穿進睡衣自然地放在了她身前。
「秦宴風?」
頭頂傳來低聲的嘟囔,「嗯。」
她翻過身面對面看著他,「你明天忙嗎?」
秦宴風閉著眼,尋著她的聲音低頭蹭了蹭她柔軟的臉,「嗯。」
那算了。
沈滿知快被他圈得喘不過氣,推開他了一些,把人推醒了幾分。
「怎麼了?」
她有些無奈,「你抱這麼緊做什麼,我又跑不了。」
秦宴風仍圈著她,只是力道鬆了下來。
他偏過頭抵在她頸窩處,「你要是跑,要和我說。」
沈滿知眨了眨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沒了動靜,沈滿知以為他又睡著了,結果耳邊響起睡意朦朧的聲音,「你問我明天忙不忙,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沈滿知看著他閉著的眼睛,隨意道,「就是明晚茗館有個活動,你要是不忙可以去看看。」
「應該去不了,明天要見一些人,可能會很晚。」
沈滿知也有了些困意,眼角濕潤,往他手臂上靠了靠,聲音低了下去,「嗯,沒事。」
懷裡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秦宴風掀開眼帘,看了她一會兒,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