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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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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三國: 第四百七十三章 終

    此時中牟周邊的魏軍再次開始換裝,北岸設伏的橫野將軍、太原郡守徐晃率虎步營、太原營南渡也加入換裝序列,黑色爲主的魏軍服色改成了白色。

    徐晃留護軍路招主持所部軍隊換裝事宜,本人飛騎抵達中牟,親自聆聽作戰命令。

    “平定中原之前,我不會對關中叛臣亂賊用兵。”

    魏越頭扎白巾,面容陰鬱囑咐着徐晃:“董璜舉虎牢關而降,省去我軍不少波折。此役,我以安國亭侯爲討逆都督,督公明及於毒、楊鳳、李進、張郃五路軍,沿虎牢上雒,水路並進。河內呂布軍我已去信,會隨同出兵,如此當有七萬之衆,攻滅亂賊王允不在話下。”

    “另,我已向荊州牧下令,荊州會出一營兵馬隨南陽之兵出武關,以期斬斷王允西逃之路。”

    “討平雒陽後,公明就替我守在雒陽,盯住關中的皇甫嵩。”

    徐晃沉聲應命,不做任何詢問,魏越復問:“公明可有疑惑?”

    “公上於晃有知遇之恩,晃唯有以死相報。此戰公上屯於中牟,我軍後顧無憂,又有兩翼匡助,擊惶惶之衆,焉能不勝?”

    徐晃的回答令魏越滿意:“此戰就幸苦公明所部爲先鋒,務必兩日內與孟津董越聯合。”

    這是刷功勳的大好機會,虎牢關的董璜與雒陽方面是死仇不可能再出什麼波折,孟津守軍推董越爲將,董越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向雒陽方面交出兵權。孟津港北岸就是呂布的河內兵,董越、孟津守軍不可能向雒陽方面做什麼陰私交易。

    只要孟津守軍能再堅持兩天,那徐晃這個先鋒就能穩穩的抵達孟津,將首功拿妥。

    這個首功也有一定危險,魏越最怕貪功冒進的人只顧着趕路被雒陽方面算計。

    過虎牢之後,兩面都是山,是非常理想的伏擊地形。

    唯有性格沉穩的徐晃可以保證兩天內抵達孟津,不會讓小概率的意外事件發生。

    魏越強留徐晃吃了一頓飽飯後,徐晃就急匆匆返回軍中。

    已經不需要再在意什麼輿論了,唯一能在輿論上影響、壓制魏越的只有汝穎士族集團和雒陽方面。

    汝穎士族在瘟疫蔓延的緊要時期向北方傾巢出動,擺明了要借瘟疫的力量消除魏越的大領先優勢,已不在意會死多少人。雒陽方面更直接,直接刺殺董卓搶奪朝廷控制權,企圖以朝廷大義來要挾、影響魏越。

    所以,在荊州、益州、揚州、徐州、幽州以及可能的涼州方面承認新的雒陽朝廷之前,魏越必須消滅這個以王允爲代表的雒陽朝廷!

    不給他們統合各州力量的機會,不給他們站穩跟腳清洗董卓舊部的機會,不給他們自我解釋的機會……

    抓住眼前的戰機,一套組合拳打過去,然後站在王允的屍體上再慢慢算賬,這樣算賬的話魏越說什麼,就是什麼。若讓王允佔據雒陽把持朝廷大義,那算賬起來就有的扯皮了。

    徐晃走後不久,魏越才擠出時間見秦誼。

    作爲呂布的使者,秦誼不是空手來的,帶來的是一封‘臣溫侯車騎將軍呂布謹拜魏公大將軍書’,內容很簡單,這是呂布的檢討書和勸進書。此外還有宋氏和陳留王劉嘉,否則若只是一封呂布的手書,秦誼昨天就能跑到魏越面前。

    放下呂布的勸進書,魏越目光落向秦誼,這次秦誼可不是端坐的使者姿態,而是直身跪坐的臣從姿態:“宜祿,表兄能從雒陽叛亂中逃出,對此我是高興的。我很疑惑,好端端的他爲什麼要離開雒陽?護送陳留王母子東行,尋常一個侍中就可領銜,沒必要非要他一個車騎將軍出動。難道是你們事先察覺了危險,才外出避難?”

    秦宜祿苦笑:“並無此事,公上發迅雷之兵,一戰而定中原,實出天下人預料。我等欲離雒陽,乃奉先私事也。”

    “究竟何事,讓他這等當世虎將也不敢久留雒中?”

    秦宜祿壓低聲音:“董公侍妾有仰慕奉先風采者,因私情而孕,故奉先不敢久留雒中,遂遊說太傅,邀太傅一同出雒。”

    聞言,魏越微微挑眉,哼笑一聲:“竟不想是這麼個原由,也算禍福相依吧。不過也難說,表兄不離雒陽,王允也很難刺殺董卓。”

    王允不殺董卓不弄得西部大亂,他又怎麼好撕破臉皮揮軍上雒?

    稍稍沉吟,衡量片刻後,魏越扭頭去看一側主簿司馬朗,朗聲道:“王允亂國殺輔政太師董卓、太傅蔡邕,罪大惡極古今罕見。爲平此亂,表車騎將軍呂布爲涼州牧,使統董卓舊軍,協助討逆都督、司隸校尉張燕理清亂臣。”

    雒陽、河內、關中都不可能給呂布染指,安排呂布最好的去處就是涼州,等什麼時候呂布重新疏通西域,掃平西部鮮卑後,魏越才準備什麼時候讓呂布迴歸自己的中樞。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內部也就梳理乾淨了,不怕其他人再鼓動呂布做出什麼讓他控制不了的事情來。

    給呂布撈到涼州牧、接受董卓舊部的條件已很不錯了,秦宜祿滿意而歸。其實,只要能順利迴歸魏軍序列,呂布集團就能心滿意足了。

    魏越不願意在西部分散自己的控制力,穩定中原軍屯秩序,解決劉虞、陶謙這些敵對、半割據半從屬的勢力,纔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中原、河北捋順後,江東、荊楚問題順手就能解決、關中雒陽、巴蜀益州,也是能活活磨死的。

    只要河北穩固,中原以軍屯保存元氣和控制力,他就很難再失敗。

    特別是成功清洗汝穎士族之後,幾乎就已立於不敗之地了。

    而張燕則是清洗雒陽貴戚、士族的最理想人員,黃巾軍出身的張燕先天跟士族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又不算自己的嫡系,一個黃巾軍大渠帥出身的人揮兵上雒平叛,平叛過程中造成較大、較重的誤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魏越以張燕擔任平叛主將,他清洗雒陽的意圖幾乎就是擺明了的。

    不管王允會不會死,雒陽貴戚、士族絕對會害怕,而雒陽又有瘟疫滋生,裹挾小皇帝劉協往關中逃亡,就成了必然!

    一個被亂臣裹挾、離京出逃的小皇帝,其權威自然會一日日下降……與歷史不同,現在魏越手裡還有一個先帝劉宏的兒子陳留王劉嘉,他完全可以再立一個新的小皇帝,以抵消長安朝廷的正統性。

    一東一西兩個小皇帝,魏越處理各處割據勢力也就方便了,聽長安方面的諸侯,直接予以剿滅;聽自己這邊的,那就是自己人,可以逐步收編納爲己有。

    不像現在,羣雄名義上都在一個皇帝的統治下,不好區別對待直接進行軍事鎮壓;也因爲自己不在雒陽,無法掌控尚書檯控制政令,讓羣雄、士族集團有了存身、發展的土壤。

    “王允倒是好算計,我屢屢容忍董卓,坐看董卓得寸進尺再到掌握雒陽朝政至我大破袁術前。我步步忍讓,不僅讓王允生出了逆心,也讓雒中貴戚生出了想法,都心存僥倖以爲我不敢揮兵上雒。”

    “他們僥倖認爲取代董卓後,再擡出蔡師,達成王允與蔡師一同主政的局面,如同之前董卓與蔡師一同主政一般的局面。以爲這樣,我會顧及蔡師,不敢揮兵上雒。”

    “他們想錯了,大錯特錯。董卓在關東毫無根基,與雒都貴戚更是無有關聯,董卓連西州軍都無法調度由心。我自然可以放縱董卓成長,他會死死壓制朝中異己,爲壓制這些異己,他就不得不依賴於我。爲抵禦董卓的壓迫,雒中貴戚、士族也就不得不向我搖尾巴。”

    “這種局面隨着我破幽州奪涿郡,殺袁紹,激發汝穎士族叛亂,又一戰定中原後而大變。或許其中有呂布離開雒陽避禍的因素,導致董卓用人失誤,爲王允所算。不過一切細細捋順後,我並沒有虧損什麼……甚至我懷疑蔡師在孟津遇害,有蔡師求死之內情。蔡師只有這麼一死,就能爲我掃開最後的障礙,使我能不受羈絆,在這天下板蕩之際一舉掃清雒中貴戚。”

    “否則拖延下去,劉虞、黃琬、朱儁、曹操、劉焉、張舉乃至是陶謙等人難免會在王允調度下聯合起來。他們不會在意征戰不休會使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亦不會管他們身死之後的子孫事。他們在意的是我,想挫敗我的勢頭,使我不得不接納他們,容忍他們繼續存在,成爲一個新帝國的毒瘤。”

    中牟城牆上,魏越挽着杜氏散步,身後虎士挽盾提戟緊隨。

    這個勝利的前夜,若因魏越遇刺而前功盡棄,現在在外征戰的那些將軍調頭回來,一定會憤怒的將失職的衛隊清洗一空。

    “張讓、蹇碩、何進、張溫、盧植還有董卓,如今都沒了。我之心患,只剩下關中皇甫嵩,交州朱儁、益州劉焉。”

    “合涼州馬騰、韓遂之兵,呂布破皇甫嵩於關中,不難;朱儁二子皆在我手,高官厚祿三世富貴就在眼前,待我恢復中原元氣後,一紙詔書就可令朱儁舉州依附;劉焉垂垂老矣,其子劉璋暗愚,我不去攻,就會自取滅亡,不足爲慮也。”

    魏越說完卻是一嘆,杜氏朗聲問:“那夫君所慮在何?”

    “慮在光武中興爾,慮在赤帝子而已。”

    陳王劉寵在慰問流民時被扮作流民的張闓當場刺殺,陳相駱俊還未做出反應也被張闓襲殺。張闓事後逃遁,而陳國大亂,劉備卻帶着幾百隨他轉戰天下的部曲成功出逃,也不知去向,估計向荊州南郡的黃琬靠攏。

    黃琬、劉焉是姑表兄弟,劉備在跟着一幫荊州士人入蜀投靠劉焉,似乎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畢竟,黃貞姬已經死了,他跟荊州士族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八月十四日,董卓遇刺第十二天的中午,張燕攻破雒陽南宮朱雀門,王允與宋翼一同自刎。小皇帝劉協被王宏護送突圍逃往關中,呂布率軍追擊,與皇甫嵩鏖戰於陝縣。因秋雨連綿導致雒陽一帶疫疾蔓延,呂布罷兵後撤休養。

    十六日,陳相袁嗣舉郡而降,除陳國,改陳郡。

    九月十二日,白溝水系結冰前,魏越主持蔡邕葬禮後,率魏公國中軍歸魏公國。

    十月,立陳留王劉嘉爲帝,行都濮陽,改初平元年爲興平元年,詔除初平年號。

    臘月,魏越進爵唐王,漢割太原、平陽、河內、渤海、鉅鹿、中山、常山、安平、涿郡、河間、陳留十一郡於唐國,合魏郡爲唐國十二郡。其中平陽郡已吞河東郡餘下半郡,小皇帝劉嘉的行都所在東郡濮陽,法理上也變更爲唐國領土。這新割十一郡中,原有的漢室藩王、侯爵一律削爵除國。

    興平二年四月,涼州牧呂布破皇甫嵩於長安,鴆殺廢帝劉協,呂布晉爵齊侯,拜徵西大將軍,入屯天水,改涼州漢陽郡爲天水郡。

    八月,北中郎將張燕討伐幽州,破薊,公孫瓚斬殺劉虞,公孫瓚封遼東邊侯,許蓄部曲五百戶,以充實遼東郡。

    九月,唐王納宋太后爲側室,冬月誕魯王魏許、興平公主。

    興平三年春二月,徵徐州牧陶謙爲太尉,陶謙病死於道。

    夏初五月,唐橫海將軍趙浮率吏士萬人,乘船沿海抵達會稽郡,會稽太守唐瑁徵爲侍中,遷逍遙津侯、常山郡守張遼爲會稽郡守。

    六月,徵吳郡郡守曹操爲西護軍,吳郡都尉孫策爲西中郎將,同隸屬於徵西大將軍呂布。八月,呂布越居延海,破鮮卑西部,孫策染疫而亡。

    興平四年春,分交州分置廣州,以會稽郡南分置閩州,分豫章郡爲三,新增廬陵郡、鄱陽郡。

    興平五年,分益州南爲雲州、西南爲貴州、東爲江州,分遣刺史治之,益州牧劉焉拒而不納。

    興平六年征伐劉焉,涼州牧呂布走漢中,荊州牧黃琬走夷陵、交州牧朱儁走犍爲,三路齊伐。劉焉病卒,其子劉璋請和。

    因西南平定,次年改元建安。

    建安二年冬,平州牧張舉飲酒猝死,敘其前功,封其三子爲亭侯,各食邑三百戶。

    建安三年春,分涼州南爲洮州,涼州牧呂布改屯張掖,溝通西域。

    建安四年,橫海將軍趙浮督吏士三萬,過日南郡,搜捕土人五萬北還,道死過半。

    建安五年,閩州、交州、廣州置五百餘縣,募士人率宗族南下往赴各縣安撫土人、征討山越。許襲縣官三世,三世後封爵亭侯。

    建安八年,交州南分置夷洲,劃分郡縣,以土人爲官長。

    建安十年,唐王遇刺,太子隨行遇害,誅殺行都濮陽中貴戚、百官不下萬人,廢皇帝劉嘉爲西瀛公,遷漢宗室苗裔、部曲、僕僮男女十萬口隨西瀛公東遷出海。

    洪武元年,唐王稱帝,都洛陽,以杜氏爲皇后,曹氏、董氏、宋氏、朱氏、伊氏、韓氏、大袁氏、大喬氏爲貴妃,小喬氏、小袁氏、張舉女張氏爲夫人。

    洪武二年二月,兩淮屯田都督王凌反,誅族;三月,江州討夷校尉劉備反,敗死白帝城中。

    洪武三年,電報機分鋪於各郡。

    洪武十六年,冬,御史大夫,譙侯曹操病死,太子曹昂襲爵。

    洪武十八年,夏,烏程侯孫權遊獵射虎,爲虎所傷,出膿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