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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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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古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恍如夢境(終)

    當時醒來時,阿加已經不見了。老巴猜測可能是在地下發生大爆炸時,阿加被炸到了其他地方。七叔和禿頭胖子的手下,也有失蹤的。找了半天沒找到,老巴只能作罷。

    因爲七叔和禿頭胖子都在,那證明爆炸後,時間依舊沒有迴歸正常,之後我們猜測了三種可能性,並且和七叔、禿頭胖子達成了共識。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合作剛剛達成,我們還沒來得及下去找時間參考線,突然就發現轟隆聲再次響起,緊接着就白光出現。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們突然發現四周的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冬季荒涼的野山,變成了夏季的植被茂盛,而在我們四周,竟然也憑空出現了一個老羊倌兒和一個小娃娃。

    如果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也許我們纔是憑空出現,所以老羊倌目瞪口呆瞪了我們兩三秒的時間,驚叫了一聲:“鬼呀!!”抱起那八九歲的小娃娃,撒腿就跑。

    老巴和七叔他們當時也很震驚,但是一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就去追。我也跟着往那邊跑,心中驚駭到了極點,因爲我知道,我們可能遇到了第四種情況。

    那老羊倌兒沒跑多遠,就被老巴給抓住了。那老羊倌兒十分的驚恐,用很重的口音不住地求饒道:“不要殺俺們……不要殺俺們,你們要羊的話,就都牽走吧,不要殺我們……”

    老巴顯得很無奈,極力的向老羊倌兒解釋,但後者先入爲主,此時根本冷靜不下來。我快步趕過去,發現此時老羊倌兒緊緊擋着那個小娃娃,嘴中不住的求饒。

    禿頭胖子蹲下來,說道:“老頭兒,你看看我……捏捏我臉上的肉……看老子是鬼嗎?”旁邊的七叔頓時附和:“就是,哪有鬼吃的像他一樣肥頭大耳的!”

    “就是……”禿頭胖子先贊同的點頭,旋即反應過來,瞪了一眼七叔罵道:“老七,你他孃的會不會說話。”

    七叔嘿嘿一笑,不說話。

    這時候老羊倌兒大概也弄明白了我們不是鬼,他嚥了口唾沫,“你們,你們真嘞不是……”

    “不是不是……”禿頭胖子一把拽住老羊倌兒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拉:“你摸摸,我有血有肉,怎麼可能是鬼?”

    老羊倌兒先是驚恐,旋即摸到禿頭胖子之後,稍稍安定了一下,還專門捏了兩下,有點說:“還真是……熱乎滴。”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立馬把手又縮了回去,說道:“那,那你們幹啥子一哈子就,就,就出現了?”

    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這還真不好解釋,總不能照實話說吧。我乾咳了一聲,開口說:“老先生,是你看錯了。我們幾個人原來就在這裡,這不大夏天嘛,我們幾個上來旅遊的,然後就在這裡睡了一會兒。剛纔你肯定是眼花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

    “是你眼花了,沒看到我們而已……”

    “這裡的草這麼茂密,你這就顧着放羊,連幾個大活人都沒看到……”

    老巴和七叔他們紛紛附和說道。

    那老羊倌兒顯得十分迷惑,似乎在懷疑自己真的看花了眼。老人上了年紀,難免會看花眼,他似乎有點不確定了。這時候我看到了他旁邊的那個小孩兒,那小孩的眼睛十分的清澈,從他的眼中,我看了他一眼,小娃娃也正在看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的疑惑與不解,我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直覺告訴我,並不是他很在疑惑是否看錯,而是在疑惑我們爲何會憑空出現……

    那老羊倌兒也看向小娃娃,有點疑惑,似乎想開口問他。

    我心下有點慌,這小屁孩要是真說實話的話,待會兒我們可能還要好一番解釋。想到這裡,連忙往身上摸了一下,還真摸到一個東西,我心下一動連忙把那東西掏出來,撕開包裝。

    老羊倌兒這時候開口了,問小孩兒:“娃兒,你剛纔有沒有……”

    “來來來,小朋友,你要不要吃這個?”我連忙打斷那老羊倌兒的話,旋即說道:“這個是巧克力,很好吃的。”我把聚能巧克力包裝撕開,遞給小娃娃。小娃娃怯生生的不敢接。我連忙掰下一小塊,放在嘴裡,很誇張的嚼了嚼說道:“真香,真好吃!來,給你這一塊兒……”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但我估計這小娃娃肯定沒吃過這個東西。果然,他看到我的“表演”之後,很是意動的舔了舔嘴脣,之後看向老羊倌兒。老羊倌兒猶豫了的瞧了我一眼,我衝他露出一個自以爲很善意的笑容說道:“放心吧,這很安全,很好吃的。”我伸手遞過去。

    老羊倌兒衝小娃娃點點頭,小娃娃頓時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之後伸出小手,把巧克力接了過去。

    “爺爺吃!”小娃娃先遞到老羊倌兒嘴邊,我不禁有點感動,這麼小的孩子就懂事。

    老羊倌兒慈祥的笑了笑,象徵的咬了一小口,小娃娃纔開始享受。

    見話題岔開了,老巴見縫插針,問老羊倌兒:“老先生,我們是來這邊旅遊的,不過中間除了點問題,您知道怎麼從山裡走出去嗎?”

    老羊倌兒聞言點點頭,說:“知道,俺可以給你帶路,帶你們出山,就當是……”他扭頭瞧了一下那個小娃娃手裡的巧克力。

    一個小小的巧克力,也就一塊錢,而要從山裡帶路出去,至少有走幾十裡的路。看來這老羊倌兒是不想欠我們,我忙道:“不用,這個完全是我喜歡這小娃娃……”

    “您到時候給我說一下方位就行了!”老巴也跟着解釋,旋即老巴頓了一下,又問:“敢問老先生,現在是什麼時間?”

    老羊倌兒有點疑惑。

    老巴笑了笑解釋說:“我們之前從山上掉進了水裡,表什麼的都壞了,又昏迷了很長時間,所以現在有點迷糊……”

    老羊倌兒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說道:“今天是五月初三……”

    “那……”七叔插嘴問:“那是哪一年呢?”

    老羊倌兒瞧了七叔一眼,雖然有點疑惑,疑惑這幾個旅行的爲什麼會搞不懂年月,但還是開口說道:“今年是……辛未年,羊年,民國二十年……”

    什麼?!

    當時我們一聽,就全愣住了!民國二十年,我操,那是一九几几年?我立馬就懵了,雖然不知道按照公曆來說是多少年,但是既然能用民國來算年份和天干地支來算年份的,那肯定是民國時期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在民國時期?

    老巴是老江湖,他默算了一下,喃喃道:“我操,民國二十年,不就是一九三一年?你大爺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心說我了個操,1931年?這不馬上就要打仗了嗎?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記得當時在地下,我剛見到軍師時,那邊有兩個教授級的人物,一個姓胡一個姓於,那兩個人說過。神秘102監獄始建於1934年,到1936年進行某項神秘的物理實驗時,出現了問題,最終導致四川這裡項目的開始。

    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神秘102監獄的項目還沒開始。這裡也還處於未開建狀態。難怪山上會有人放羊,如果再往後推遲幾年,那這裡應該就被大量軍人給佔領了。

    想到這裡,我爲我們幾個人命運感嘆的同時,也在爲眼前的這一老一少感到惋惜。再過兩年,他們就不會有這麼悠閒的機會了。

    最重要的參考時間已經出現了,我們感覺十分的麻煩。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

    老羊倌兒瞧了瞧我們,似乎察覺出什麼不對勁。我連忙說道:“看來我們幾個真是被撞暈了,連時間就記不清楚了……個死胖子,都怪你,沒事非要玩什麼水……”

    那禿頭胖子還很迷茫,但見我使眼色後,他先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纔回答:“這麼熱的天,不洗個澡,哪裡受得了。”

    我們幾個邊扯淡,我邊觀察老羊倌兒的表情,不得不說,住在深山裡,這老羊倌兒還是比較單純的,沒有那麼多的心計。見我們沒事,羊倌兒說道:“我們一會兒就該回去了,你要不要跟俺們一起回去,到時候俺可以帶你們出山……”

    我詢問似的看向老巴,老巴又看了七叔和禿頭胖子一眼,見他們不反對,就說道:“好,如此,便是麻煩您老人家了。”

    “不麻煩不麻煩!多大點事兒……”老羊倌兒擺擺手,旋即站起來,開始甩着鞭子趕羊。

    那羊咩咩叫着,邊嚼着草,邊開始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和老巴故意落後了一些距離,七叔和禿頭胖子也不約而同跟我們並排在一起。

    七叔有點鬱悶,他暗罵一聲娘,才小聲說道:“他孃的,現在怎麼辦?”

    “姥姥的!這叫什麼事兒?”禿頭胖子吐了一口唾沫,瞪眼看着七叔道:“都怪你個狗日的,沒事你他孃的瞎跑個錘子!”

    “嘿嘿!我又沒叫你個老王八來!”七叔完全不買他的帳,冷笑的回答。

    老巴有點煩躁,擺手說道:“行了,你們現在是不是還沒意識到咱們是什麼情況?現在是民國時期,1931年!媽的,馬上就要打仗的時候。現在連出都出不去。”

    顯然七叔和禿頭胖子也知道這回事兒,也相當的鬱悶,不過他們兩個比我們可要好的多。他們生活在中國五六十年的,那時候跟1931年的差別,絕對比我和老巴所生活的21世紀要小的多。我操,我完全沒辦法接受自己生活在一個馬上就要戰亂,沒有電話,沒有網絡的年代。這太恐怖了,想想都沒辦法接受。

    我就問老巴:“那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老巴有點鬱悶的說:“邊走邊說吧,說不準,時間還會發生變化……”口上這麼說,但他就是覺得可能性不大,纔會這麼說。

    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總感覺這像夢一樣,完全想想不到自己要在民國時期生活。不過接下來因爲擔心老羊倌兒有所懷疑,所以我們也沒敢怎麼說話,開始邊走邊低聲聊。

    老巴已經追上老羊倌兒,和他在聊天,與其說是聊天倒不如說是在套話。他肯定想多瞭解一下這個年代所發生的事情,也好有個準備。

    而我則在他身邊,跟那個小娃娃說話。也許是我給了他一塊巧克力的緣故,他感覺我很親切,走了幾步之後,他扭頭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叔叔~你們,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嗎?”

    我感覺有點古怪,如果真要算起來的話,他這樣的年紀到21世紀,都能當我爺爺了。我點點頭,笑着回答他:“是的!我們從外面來……”

    “那……”小娃娃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那這個……在外面有很多嗎?”說着,他揮了揮手上的巧克力。這時候我才發現他還沒吃完,似乎是不捨得吃,手裡還留了好大一塊兒。

    “對呀,外面有好多的。”我感覺這小娃娃特別可愛,就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屎蛋……”小娃娃聲音很脆。?

    我哦了一聲,問:“你沒有名字嗎?”

    小娃娃聞言緩緩搖了搖頭,我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在那時候,因爲窮,社會生產和醫療都不發達,所以人的壽命相對來說很短,老一輩都說命賤起這類的名字好養活,就拿我以前的小學同學來說,有好幾個乳名都叫什麼二蛋,鐵蛋,虎頭什麼的。一直到後來才改的名字。

    “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娃娃似乎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我頓時感覺他很聰明,就道:“叔叔叫毛醒,毛筆字的毛,醒來的醒……”

    “毛醒?”屎蛋唸叨了一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在想什麼。

    這時候,禿頭胖子從後面快步追到我旁邊,扯了扯我的衣服,示意有話說。那屎蛋也很聰明,很有眼力見兒的對我說了一聲:“叔叔,我去找爺爺……”

    “好~去吧……”看着屎蛋往前走,我心說,如果不是發生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環境下,這個孩子將來可能會有不錯的成就,但我轉念一想,也許在這樣的年代,他的成就或許會更高。

    “什麼事?”我目送小屎蛋走之後,問禿頭胖子。

    禿頭胖子頓時惡狠狠的說道:“年輕人,你剛纔很囂張啊!”

    喲!算賬來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那還能怎麼辦?剛纔要不是我,估計那老人家早就懷疑了!要不是……”

    “行行行了!”禿頭胖子連忙止住我的話,說道:“不提那事兒了,你……你身上還有沒吃的東西?就剛纔那個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我掃了一眼禿頭胖子和他的手下,發現這些人身上破破爛爛的,揹包早就被炸的不見蹤影,感情這死胖子是餓了啊。但我身上也只剩下那一塊巧克力了,本來那東西是我留給自己吃的……

    我攤了攤手,說:“真沒有了,那是最後一塊兒了……”

    何會突然變換的如此頻繁?難道跟爆炸有關?

    我正想到這裡,轟隆聲和白光、刺耳的調頻音又開始出現。禿頭胖子大罵一聲:“他姥姥的,又來了!!!”

    白光迅速出現,又迅速收斂回去,我們一睜眼,此時又變成了白天。此時我們幾個人的狀態都非常的差,那調頻的聲音刺着耳膜與腦袋生疼。

    時間又發生了變化,我恍恍惚惚的站起來,環顧看了一下四周,突然發現頭頂的天空上,正有一個黑影在慢慢放大。我頓時驚呆了,仔細一瞧。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冒着滾滾濃煙從遠處斜着飛過來,看那角度,分明是要撞過來。

    那……那是飛機?!!

    我心下驚駭到了極點!呆呆的站在那裡,思維陷入了遲鈍。

    “毛子!!小心!!”老巴頓時大叫了一聲,一下子把我撲倒在地上,就在他把我撲倒的一瞬間,那巨大的飛機黑影,嗚得一聲響,從我們兩個身上就劃了出去。它帶動得風,吹得我睜不開眼睛!

    緊接着,轟隆一聲巨響,那飛機摩擦着山頂的山石,一直往前推動着,滾滾黑煙幾乎擋住了它的身影。大概在山頂滑行了七八秒,那飛機就不見了,之後轟隆一聲震動,那飛機不見了。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就是當時我和阿迪看到的那架飛機,也是後來我橫穿時間之後,遇見的那架飛機。此時我心裡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當時我橫穿時間之後,也曾經親眼看到過這飛機墜落,不過是在另一個地方。那麼,現在那個地方,是否還有另外一個“我”在看飛機?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過沒容得我仔細想。白光和轟隆聲又從四周瀰漫過來,再往後的一段時間,白光和轟鳴聲出現的越來越頻繁,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到後面我們幾乎只能看到一個畫面,壓根來不及看更多的東西,白光和轟鳴聲就又出現了。

    那頻繁的時間變化,給我們的身體帶來巨大的損傷。我看到老巴、禿頭胖子、七叔他們眼角、鼻孔和耳孔都開始流血,精神狀況也差的一塌糊塗,到最後幾個人幾乎都站不起來了。

    那後來的時間變化究竟經歷的幾次,我壓根不記得了,不過最少不下10次,我們見到過全副武裝的人,也見到過滿月的星空,晴朗的白天,下雨天、雪,甚至有地震,而這些都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經歷的,而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很短暫的畫面……

    一直到最後,我的意識也跟着模糊了……

    ……

    ……

    等我再次迷迷糊糊醒來時,是被人叫醒的。

    “毛醒,醒醒,醒醒……”一個很耳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瞧四周,發現是在一個房間裡,那房間有點眼熟,我用昏沉的腦袋想了一下,突然發現這,這裡好像是二哥的鋪子!

    再一擡頭,剛纔叫我的人,竟然,竟然是秦叔?!

    “讓你好好學,不是不要命的學,大熱天的你也不出去溜溜,學掌眼這東西,光憋在屋子裡閉門造車是沒用的……”秦叔說。

    在這一瞬間,我立馬就清醒了,幾乎是脫口而出:“秦叔?!”

    “怎麼了?”秦叔有點疑惑的看着我。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在這裡?!眼前這一幕我也有點眼熟,似乎當年我畢業沒多久,經過了老海那件事情之後,我就到毛老二的鋪子裡幫忙,那應該是05年左右的事情。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心說,難道我最後回到了05年?!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連忙扭頭看向秦叔,有點語無倫次,卻很激動說道:“秦,秦叔,你來打我一下!!”

    “幹什麼?”秦叔也疑惑,說道:“你這孩子都學傻了,走走走,甭在屋裡待着了,出去溜溜吧,你二哥回來……哎哎哎你弄啥?”

    我沒聽秦叔說完,就抽了自個兒一個巴掌,我操,火辣辣的疼啊!但我此時只有欣喜,孃的,我真的回來了!!這時間是正常了?!!

    ……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好好感受了一下西安八仙宮的生活,以至於到後來我都在懷疑,之前的那些事情,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毛老二並不在鋪子裡,那段時間他幾乎都不在,也沒辦法聯繫到他。而老巴、阿迪或者神棍、四爺,我都聯繫不到。我有點疑惑,難道那段經歷,真是我做的一場夢?所謂的四川樂山,所謂的底下建築羣,時間的改變,都是我做的一場夢?

    黑子還在部隊,他起碼還有一年纔會出來。再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陷入了極其矛盾的狀態,因爲我現在壓根不能確定,那些事情是我真的經歷過。兩種記憶在我腦子裡交織着,我幾乎都快瘋了。

    就在我快要抑鬱時,毛老二鋪子裡來了一個人,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兒,不過看起來精神矍鑠,這人身份不一般,高的嚇人,據說是某個著名財團的董事之一。他沒帶多少人,僅僅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朋友。剛開始我都沒認出他來,只是感覺很眼熟,後來看到桌子上的一本財經雜誌之後,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接待他的是秦叔,秦叔並不認識他,因爲壓根就不是混一個行當的。那老頭兒跟秦叔寒暄了幾句,之後點名指姓的要找我,而且還要單獨談。

    我?

    我都驚呆了,爲什麼會找我?

    我出去時,那個老頭兒一見到我,就非常的激動,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爲自己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呢。而那老頭兒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這麼說的:“毛醒!!我找你好幾十年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那老頭兒激動非常,我很疑惑,但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狗血,就問他:“您是……”

    老頭兒激動難耐的說:“你等等,看到這個你估計就會明白了……”,說着,他從考究的西裝衣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我一瞧頓時就明白了,旋即一看那老頭兒,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那老頭兒從衣兜裡掏出來的,是半塊巧克力!!

    “毛醒,當年你們幾個人突然出現在我和我爺爺面前,之後又突然從我面前消失,我找了你幾十年了……”

    我心下一呆,反應過來後,連忙握住這老頭兒的手說:“看來,咱們有很多事情要說!”

    老頭兒重重的點點頭,依舊十分激動的說道:“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全書完)